奢侈品高昂的价格除了面料选材以及精良做工外,也是在售卖品牌所传承与秉持的设计理念。这也是中国设计要在世界立足的根本。
在心理学研究领域,能够把任何个人在成年后的行为根源追溯到童年时期。这点在Coco Chanel身上体现的异常明显。
Coco Chanel的童年是在奥巴辛孤儿院中度过的,这点是解读双C要素渊源的钥匙。
要素一:黑白,在Chanel之前一直都被认为是不吉祥的色彩;而Coco将黑白视为端庄、高雅与简洁的代名词,这点毫无疑问的受到了修女袍的影响。观看其1965—1980的高级定制设计,就是在领口和袖口处做了微妙的变形,而小黑裙不过是把修女袍的下摆提升了而已。
要素二:双C标志,来源自奥巴辛修道院的彩色玻璃图案,以及16世纪的凯瑟琳皇后。
要素三:彗星,1932年推出的“Bijoux de Diamant”钻石珠宝系列中的“彗星”胸针图案直接源自奥巴辛修道院的鹅卵石地面。
Coco Chanel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设计对手保罗·波烈与夏帕·瑞丽,后两者分别以东方式的绚丽设计和巴洛克风格取胜。而Coco一直坚持“极简”颇有以不变应万变的气势,实际上潮流来回往复,实穿才是决定性的因素。黑白色几乎可以适用于任何场合,身为名媛的Chanel女士出席任何场合永远是黑裙,成了双C精神的忠实宣传者。
在Coco的设计被讽刺为“高级的穷相”之时,以包豪斯学派为代表的装饰艺术、功能主义、抽象造型代替了早前新艺术运动所大肆推崇的对婀娜线条的运用、有机的外形和对充满美感的女性形象的建筑。诚如Coco自己所言“某一个世界即将消逝的同时,另一个世界也正在诞生,我就在那个新的世界,机会已经来临了;而我掌握住了,我和这个新世纪同时诞生。我是第一个生活在这个世纪里的人。”
与毕加索、考克多、达利等艺术家的交往,在不同程度上对Chanel的设计添砖加瓦。众所周知,在Chanel女士的寓所中“麦穗”是家居装饰的重要元素,也是富足和丰饶的象征。它最初的灵感来源自1947年萨尔瓦多·多达绘制并赠与Coco的《麦穗》。这些激进先锋的思想更为深刻地影响了Chanel对于美学的看法,强化了她对“极简”概念的追求。这些集中体现在了香奈儿五号香氛的瓶身设计上。
但是在“极简”的表面之下隐藏的却是极致的奢华,奢华的本质并非流于表面而是体现于最小的细节。好比最为经典的香奈儿斜纹软呢套装,简单的款式、毫无负赘的设计任何大小作坊都可轻易仿制。这其中的差距也许只体现在为增加外套垂坠度在内里下摆缝制的铜链。
莫朗评价Coco时说“她具有革命所需要的那种强烈的报复念头,她憎恶把女人当做物品,她反对男人主宰一切,包括时装世界。”她开创了“男装女穿”的先河,无论是最初源自骑士帽的礼帽、水手装、水手裤,以及用男性内衣面料创造出的诺曼底渔夫式套装。她切实是在宣扬一种女性的美绝不依附于男性,而能超越男性的姿态与论调。
爱情确是任何艺术家创作灵感的不竭来源,如同罗丹不同时期的作品体现了其不同时期情人的美感。Coco Chanel在与不同男性的交往中,藉由他们展示给自己不同国家、不同文化带来的撞击与震撼,在与荷西马利亚塞特(Josè Maria Sert)夫妇同游威尼斯,观览圣马可大教堂时体会到拜占庭镶嵌画对于暗金色块与浅金色的灵活用运;在同俄国狄米崔公爵相恋时沉醉于克林姆林宫的璀璨辉煌与东正教的祭祀长袍。
无法否认Coco一生对于玄学、宗教和神秘事物的迷恋,这也成为她后期华丽时代设计的重要元素。由于少年被父亲抛弃于修道院、姐姐自杀以及情人卡保死于车祸的接连打击,在情感上Coco难于去相信任何人,这也成为她终身未婚的重要原因。她把自身作为最美丽的祭品祭献给终生热爱的时尚事业,对于法国铁腕皇后凯瑟琳·德·美第奇的推崇可以体现出这一点。你甚至可以将她的这种“工作狂”,理解为她用以填补内心孤独、恐惧的利器。
她的孤傲、矜持都源自于奥巴辛修道院,并且用一生的作品去阐释注解。她说“女人的打扮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取悦她们的男人”、“如果你想独一无二,就得与众不同。”